作者｜马近朱 供职于银联商务股份有限公司
责任编辑｜杨琪
沙特阿拉伯王国（通称“沙特阿拉伯”，简称“沙特”）位于亚洲西南部阿拉伯半岛中央地带，东濒波斯湾，西临红海，同约旦、伊拉克、科威特、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阿曼、也门、巴林、卡塔尔等国接壤，是“一带一路”沿途重要枢纽国家。中国与沙特（以下简称“中沙”）于1990年建交，2016年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中沙长期保持牢固经济联系，中国自2013年起成为沙特第一大贸易伙伴，2001年以来，沙特始终是中国在中东地区第一大贸易伙伴，2022年沙特成为中国在中东地区首个千亿美元级贸易伙伴。近年来，沙特政府提出“沙特阿拉伯2030愿景”（以下简称“2030愿景”），深度对接“一带一路”倡议，与中国等其他六个国家共同发起《“一带一路”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倡议》并加入金砖国家组织，有利于中国支付业布局沙特，推动沙特数字化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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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支付业快速成长
2022年，沙特GDP总量突破一万亿美元，人均GDP超过3.04万美元，成为全球“万亿美元GDP俱乐部”新成员。沙特总人口约为3641万，其中一半以上人口处于25岁以下，造就了沙特社会对新兴科技的敏锐嗅觉和较高接受度。目前，沙特互联网用户数占总人口的95%以上，智能手机用户数占总人口的96%，为沙特支付业快速成长创造了良好环境。
沙特金融系统成熟健全，有力推动本国支付业发展。沙特共有16家商业银行，其中13家为本土银行，发卡量排名靠前的包括沙特英国银行（SABB）、阿尔拉吉银行（Al Rajhi Bank） 和国家商业银行（NCB）；阿林玛银行（Alinma Bank）、利雅得银行（Riyadh Bank）和阿拉伯国家银行（ANB）等中型银行注重创新，均推出自有品牌移动支付方式和应用。沙特拥有Sarie、Sadad和Mada三大重要清算系统。Sarie是银行间沙特里亚尔（沙特货币，以下简称“里亚尔”）快速清算系统，主要负责银行间转账交易清结算工作。Sadad由沙特阿拉伯中央银行（以下简称“沙特央行”）发起成立，承担电子账单支付与交易清结算任务，用于企业与企业、个人与企业间账单支付。Mada联通本国所有POS终端和ATM机具，办理线上电子交易清结算业务。沙特各家商业银行均发行带有Mada标识的借记卡。目前，Mada发卡量已超过3000万张，其中2200万张是与Visa或万事达卡联合发行的双标卡，其余800多万张为Mada单标卡。Mada极大推动了沙特银行卡产业发展。数据分析公司GlobalData调研结果显示，2023年沙特银行卡支付市场规模增长14.6%，达到532.1亿里亚尔。
沙特支付市场参与者众多，逐步形成百花齐放的良性竞争格局。沙特电子钱包发展迅猛。2022年，共有1380万用户注册了电子货币机构（以下简称“EMI”）数字钱包，其中活跃用户数达到860万，约占总人口的62%，2021至2022年间注册用户数增长近80%。受理数字钱包的商户日益增加，截至2022年底，已有17.6万家商户受理EMI数字钱包，比2021年的10.5万家增长了67.6%。沙特最为流行的电子钱包是沙特电信支付（STC Pay）和苹果支付。沙特电信支付隶属于沙特最大电信运营商沙特电信（STC），是沙特首家独角兽企业，亦是首家获颁沙特央行发放执业许可的金融科技公司，提供网购、转账、收款、线下扫描、管理支出、共享钱包等功能。截至2022年末，沙特电信支付在沙特和巴林拥有超过800万活跃用户。苹果支付获得沙特国家支付计划支持，在当地支付市场颇具影响力。Payssion数据显示，Mada、沙特电信支付、苹果支付三种在线付款方式同时出现时，60%以上用户优先使用苹果支付付款，苹果支付用户付费率超过80%。“先买后付”是沙特民众喜闻乐见的支付方式。2022年，共有1000万用户使用“先买后付”服务，以“先买后付”方式出售的商品价值达到87亿里亚尔。Tamara和Tabby是沙特最为出名的“先买后付”公司。Tamara获颁沙特央行执业许可，合作企业包括Noon、希音（SheIn）、Namshi、Wojooh等电子商务网站和App，2023年获得高盛1.5亿美元债权投资。Tabby与亚马逊、阿迪达斯、希音、H&M等三万多个品牌以及中东北非地区10家最大零售集团合作，服务沙特、阿联酋、卡塔尔、科威特、巴林等国超过1000万用户。2023年11月，Tabby总估值达到15亿美元，成为金融科技独角兽企业。国际支付机构亦加大对沙特支付业投资力度。2022年，万事达卡与沙特电子商务支付服务提供商HyperPay结成战略伙伴关系，驱动中东北非地区加速受理数字支付解决方案。2023年9月，沙特央行发布的《2022年金融科技年度报告》显示：截至2022年底，沙特共有89家金融科技企业，2023年8月该数字超过200家，有望实现2030年托管525家金融科技企业的目标。2022年，沙特金融科技企业总收入达到28亿里亚尔，比2021年同期增长40%。金融科技企业持有的总资产从2021年的65亿里亚尔增长至2022年的68亿里亚尔。沙特支付市场正日渐成为国际支付业各参与方竞相争夺的目标市场，值得中国支付业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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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支付业进军沙特的优势和机遇
中国支付业正稳步开拓沙特市场。近十年来，银联持续参与建设沙特支付市场。2014年，银联进入沙特，2016年分别与阿林玛银行和阿尔拉吉银行合作开通银联卡受理业务。2019年，银联与国家商业银行签署合作协议，后者负责全面开通本行ATM机具和商户的银联卡受理服务，便利银联卡持卡人经由该行旗下6万余台POS终端和3700台ATM机具从事支付、存取款、余额查询等交易。2020年，阿林玛银行发行首张银联品牌信用卡。2022年，银联先后与阿尔比拉德银行和阿拉伯国家银行合作，赋能这两家银行旗下所有线上线下商户及ATM机具受理银联卡，助力沙特的银联卡受理覆盖率提升至70%，为银联卡业务本地化打下基础。2023年，沙特正式成为中国公民组团出境旅游目的地国家。银联结合游客需求，重点优化餐饮购物、酒店机场等场景用卡环境，开通沙特电子签证办理费用在线支付服务，携手沙特旅游局宣传旅游资讯，推出优惠活动，优化到访游客消费体验，进一步完善沙特银联卡受理环境。预计沙特将新增3万多家受理银联卡交易的商户，包括中东最大综合零售集团之一LandMark旗下所有酒店、餐饮和零售品牌，沙特头部电器连锁商店Jarir Bookstore以及物流公司Aramex等。中国其他大型支付机构也积极介入沙特支付市场。2023年9月，沙特旅游局与蚂蚁集团达成全球战略合作，双方将通过蚂蚁集团的跨境数字支付和营销解决方案，促成更多亚洲游客实现“一个钱包游遍沙特”。
近年来，华为与沙特相关机构在数字云等多个领域达成合作，为当地重要活动提供可靠网络保障，参与当地5G建设，推动沙特成为最早落地5G的国家之一。2023年，华为与沙特电信签署构建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备忘录，涉及在F5G及F5.5G产业标准下的产品与解决方案合作。华为还与沙特电信运营商Mobily签署谅解备忘录，展开云服务合作，增强Mobily推出物联网B2B产品和其他数字产品的能力。同年，华为云利雅得节点正式启动，提供包括基础设施、数据库、容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服务在内的全栈云服务，助力沙特数字生态系统建设，促进沙特数字经济体量增长，成为华为云服务中东、中亚和非洲的核心节点。未来五年，华为将在沙特发展20万名开发者，与1000个当地合作伙伴构建联合解决方案，推出华为云初创计划，帮助2000家当地创业公司实现创业梦想。华为移动服务（HMS）及其终端智慧营销平台鲸鸿动能(Petal Ads)还将利用无缝导航、语言翻译和模拟导游等HMS技术解决方案，帮助沙特旅游局向游客输送更具智能化和个性化的旅行体验。可见，中国支付业已为全面打开沙特市场做好了铺垫。
沙特政府支持本国支付业发展。沙特政府部门制定了一系列支持政策和监管框架，促进支付业成长。2017年，沙特国家经济和发展委员会(CEDA)启动“沙特金融发展计划”，内容包括发展数字经济、允许私营部门参与金融服务业、完善资本市场等。2018年，沙特央行与资本市场管理局推出“沙特金融科技计划”(Fintech Saudi)，意在将沙特打造成为充满创新活力和社会责任感的金融科技生态系统枢纽。2019年，沙特金融管理局推出监管沙盒，鼓励初创企业以多种形式进入沙特市场，了解和评估新兴技术对沙特金融服务市场的影响，帮助沙特转型成为数字化金融中心。2022年，沙特央行发布开放银行框架，设置立法、监管指引和技术标准，加强银行与金融科技企业间合作，提升金融基础设施质量；批准兴建国家主权财富基金支持的数字银行D360 Bank；向多家金融科技公司发放执业许可，支持他们提供支付、消费者小微融资和电子保险经纪服务。2023年，沙特央行携手当地银行和金融科技公司测试批发类数字货币；颁布《支付和支付服务法实施条例》，提高沙特支付系统基础设施的健全度和效率，改善与国际金融准则之间的兼容性；与中国香港金融管理局签订谅解备忘录，推动金融创新与金融科技知识共享，聚焦新趋势、新做法、政策与法规等。中国支付业长期走在世界前列，此时理应与沙特同业互学互鉴，共同进步。
中国支付业面临进一步开发沙特市场的新机遇。“2030愿景”三大支柱分别是降低国民经济对石油收入的依赖、建设全球投资强国、成为亚欧非三大洲的国际枢纽和贸易中心。沙特政府的主要承诺包括发力朝觐经济、打造智慧朝觐；重组阿卜杜拉国王金融区，吸引金融、投资等领域企业入驻；引导当地和国际零售投资商为沙特提供更多就业岗位，将现代贸易和电子商务对零售业的贡献率提升至80%；联合私营部门发展电信和信息技术基础设施，扩大高速宽带在城市内及周边的覆盖范围和容量，提高网络质量。中国支付业已深入“一带一路”多个沿线国家的信息技术基础设施、工业园区建设以及电子商务等现代贸易活动，为支付业进入沙特提供了诸多模板和案例。如今，“2030愿景”与“一带一路”倡议深入对接，中国企业参与的多个沙特项目均涵盖海量支付场景和应用，可供中国支付业一展身手。2023年11月，中国人民银行与沙特央行签署了双边本币互换协议，规模为500亿元人民币，约合260亿沙特里亚尔。2023年12月，中沙签署60多项协议，涵盖能源、农业、旅游、采矿、金融服务、物流、基础设施、技术和医疗保健等多个关键领域，总价值超过250亿美元。这些举措均利好中国支付业加强对沙特市场的探索与实践，推动两国间经贸和金融市场的稳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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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支付业开发沙特市场的优先事项
参与沙特朝觐经济建设，开发朝觐支付利基市场。沙特是世界朝觐圣地。2015年，前往麦加和麦地那参加朝觐和副朝觐仪式的人数达800万，较2005年增长3倍，2030年该数字将达到3000万。目前，朝觐人均费用约为5000美元，每年为沙特GDP贡献120亿美元，约占沙特GDP的7%，未来该比重有望上升至10%，朝觐将成为沙特名副其实的经济支柱之一。与朝觐有关的商业是沙特增长最快部门，从业人员数量是石油业的四倍，有利于沙特实现经济多元化发展。中国支付业需抓住沙特壮大朝觐经济规模、建设智慧朝觐的契机，有针对性地开发朝觐利基市场。
中国支付业应遵照我国2020年颁布的《伊斯兰教朝觐事务管理办法》要求，配合中国伊斯兰教协会，为前往沙特朝觐的中国公民做好一揽子支付服务工作。一是依据中国伊斯兰教协会每年核准的朝觐名单，携手中国各家商业银行和朝觐团队工作小组，为朝觐人员办理银联卡，帮助他们下载以“云闪付”为代表的中国品牌移动支付方式，向他们发放沙特当地受理银联卡的餐厅、旅行社、酒店、购物中心等商户名录，帮助他们顺利完成朝觐并在沙特展开一系列延伸类旅游和购物等消费活动，促进人民币与里亚尔的直接兑换。二是为从事朝觐者礼品生产和销售的中国行业企业提供资金清结算业务。近年来，麦加商业市场活跃，朝觐者礼品销量显著增长，热销产品包括祷告毯、塑料儿童玩具、手表、手串、戒指、香料、香水、男女传统服饰等小商品，除香水香料外其他商品的90%源自进口。中国支付业可为中国朝觐者礼品生产商和出口商提供数字化支付解决方案，加速相关产品的信息流、资金流、物资流运转，协助中国商家和商品批量进入沙特朝觐商业市场，扩大中沙贸易范围、增加贸易体量，扩大中沙间货币直接兑换规模。三是在获得朝觐许可证的酒店和商业设施内部署银联卡及相关移动支付受理环境。预计到2030年，麦地那酒店的客房数量将从目前的1.8万间增至12.5万间，麦加的客房数有望超越迪拜。中国支付业可携手当地金融机构和第三方支付服务商，为相关酒店和商业设施设计中国标准和规则的数字化解决方案，服务前往麦加和麦地那朝觐和旅行的全球消费者，适时增加人民币的使用频次和规模。四是借助华为与沙特电信的5G技术合作，与沙特有关部门携手，助力智慧朝觐建设。中国支付业可根据中国朝觐团队工作小组的需求，根据沙特方面的要求，为中国朝觐者定制具备交通指南、健康指引、朝觐仪式解读、朝觐者健康紧急情况报告、报警等功能的中国版本应用程序，以及基于5G的朝觐虚拟现实体验和相关全息图使用等，保障中国朝觐者安全、健康地完成朝觐流程，并根据每年朝觐活动的变化及时调整和升级服务内容，增强中国金融科技解决方案在沙特的影响力。
服务沙特电子商务市场。沙特电子商务规模稳步增长，2023年第三季度注册电子商务公司总数达到36330家，年增长率为12%，市场规模介于80～100亿美元之间，发展潜力巨大。
中国支付业可优先为经营沙特市场的中资跨境电商平台提供数字化解决方案。目前，希音、速卖通、TikTok、Fordeal、JollyChic等中资跨境电商App在沙特表现活跃，均排名购物榜单前列，深受当地用户信赖。中国支付业各参与方可与上述平台以及当地商业银行合作，畅通当地民众的网购付款流程，创建安全可靠的网购付款环境，升级银联卡持卡人的网购体验，为沙特本土电子商务平台的支付流程树立标杆和示范，进一步扩大银联卡在当地的受理场景和范围，增加银联卡的本地发卡量。中国支付业还可联合当地商业银行，协助中资跨境电商平台提供货到付款服务，便利客户收货时使用中国标准和规则的手机App扫描二维码完成支付，帮助跨境电商平台及时归拢整合电子商务产生的信息流、资金流、物资流，更好预判市场需求和未来走向，及时与产业链供应链上下游厂商联系生产运输以及海外仓进出货事宜。中国支付业亦可携手Tamara和Tabby等金融科技企业，助力各类电子商务平台推出“先买后付”业务，借助平台在斋月、黑五、宰牲节、跨年等沙特传统旺季发起的购物节做好品牌营销，打响银联卡在沙特的知名度，吸引沙特日渐兴起的本土电子商务平台受理银联卡，引导和鼓励沙特民众从货到付款平滑迁移至在线支付，逐步扩展中国支付产品和服务在沙特及其他中东国家的受理和使用范围。
中国支付业还可参与沙特电子商务平台物流系统建设。以往，沙特物流行业监管严格、牌照稀缺，中沙贸易流通环节一度受阻，对中国商品进入沙特市场造成壁垒。近年来，沙特政府实施物流业改革，引入外部竞争者，行业面貌为之一新。2021年，中国极兔速递进入沙特物流业，旋即成为沙特第20家跨境清关与本地派送牌证合一的正式持牌运营机构。如今，极兔中东区域总部已在沙特落地，本地团队规模达到2000人，拥有超过1300辆运营配送车辆，在沙特核心七大区域建立了仓储和分拨中心，实现沙特末端配送全境覆盖。中国支付业应及时跟进以极兔速递为代表的中资物流企业在沙特的业务布局，在其工作流程内部嵌入中国标准和规则的支付解决方案和人民币跨境清结算业务流程，畅通中沙间货物流、信息流、资金流往来。中国支付业还可择机服务其他国家在沙特设立的物流企业。如韩国最大物流公司CJ物流已在位于哈立德国王国际机场的利雅得特别综合物流区建立全球分拨中心，处理全球最大保健品零售商之一iHerb中东地区的国际配送服务。中国支付业可与当地商业银行、国家邮政系统一道，向CJ物流输送自有的跨境电商业务物流处理能力和经验，为2030年后进入沙特共计59个物流园区，获得处理来自全球订单的能力做好准备。
参与建设沙特新能源汽车产业。沙特重视从石油能源向新能源转型，正积极打造本国新能源汽车制造业。2023年10月，沙特主权财富基金决定成立投资实体公司Tasaru，推动沙特与国内外私营企业建立战略投资与合作伙伴关系，大力拓展汽车领域合作，帮助沙特成为全球汽车行业领袖。
中国支付业可参照沙特政策导向和技术标准，跟随中国新能源汽车制造商在沙特的造车步伐，向沙特移植兼容中国标准和规则的一揽子车联网解决方案。2023年，中国中车集团与沙特投资部签署价值20亿美元的能源协议，帮助沙特开发可再生能源和可持续交通机会；中国天际汽车宣布与沙特企业成立合资公司，投资5亿美元设立新能源汽车的生产制造和研发基地；沙特投资部与中国电动汽车制造商华人运通签署价值400亿元人民币的合作协议，双方将成立从事汽车研发、制造与销售的合资企业；小马智行获得沙特新未来城1亿美元投资，计划在当地设立合资公司，面向新未来城乃至中东北非全域展开自动驾驶研发与制造，部署自动驾驶服务车队以及智能汽车相关基础设施。中国支付业可综合运用新一代信息技术，向天际汽车、华人运通、小马智行等中企在沙特的合资公司植入国内日臻成熟的车联网解决方案，加快中国标准和规则的支付业相关解决方案在沙特落地和普及，支持和鼓励更多中国新能源汽车制造企业进入沙特市场。比如，银联与物联网企业海康科技共同打造新型车联网支付终端，提供包括车联网设备的卡绑定、卡管理以及多场景支付产品与服务，实现银联发卡、支付受理、内容转接与物联网公共交通服务应用平台的互联互通。又如，华为HMS for Car智慧车载云服务解决方案进入宝马和沃尔沃汽车操作系统，鸿蒙Harmony OS系统植入北汽极狐阿尔法系统，华为自身亦挺进智能网联汽车制造行业。沙特电信已与华为达成协议，将在沙特超过75个城市实现5G网络全覆盖，有助于中国支付业各参与方基于华为5G技术，在中资汽车制造商产业链供应链中嵌入与华为合作研发的各类车联网支付产品和服务。中国支付业还可将自有品牌车联网解决方案扩展至开发沙特市场的其他新能源汽车制造企业。2022年11月，沙特主权财富基金与富士康、宝马合作，推出沙特首个电动汽车品牌Ceer。2023年8月，沙特工业和矿产资源部表示，预计到2034年，Ceer将为沙特GDP贡献80亿美元。中国支付业可利用华为与宝马现有合作关系，将自身业务与华为车联网捆绑，共同进入Ceer产业链供应链，增加中国支付业在沙特的市场份额和话语权。
深化中沙人工智能试点，助力沙特智慧城市建设。目前，人工智能正成为中沙两国合作新亮点。沙特阿卜杜拉国王科技大学、香港中文大学（深圳）与深圳大数据研究院三方合作开发人工智能大语言模型ACEGPT，作为沙特领导人工智能技术区域发展、建设大型超算和推出大语言模型努力的一部分，推动沙特成为中东地区数字和技术创新中心。
中国支付业头部金融科技企业均已推出自有品牌的生成式人工智能产品和服务，此时可搭乘中资驻沙特大型项目的便车，根据各大项目内部的金融支付需求和场景，基于中沙人工智能合作机制和ACEGPT模型，在阿卜杜拉国王金融区、中资参与的红海新城旅游开发项目和“未来新城”项目等“2030愿景”代表性工程内部实施本土化应用测试与推广，推动中国智慧金融和智慧城市在沙特落地，参建中沙人工智能产业园，推动形成中沙人工智能互联互通标准，设计中沙联动的人工智能生态体系架构、赋能产业升级与价值释放，争取在2030年沙特世博会期间推出一批风险可控的优秀应用案例，触发外溢效应向金砖组织国家和全球其他国家延伸。未来，中国支付业还可基于中沙生成式人工智能合作成果，配合中国相关部门主动发起数字治理的双边与多边谈判，在规定相似、标准相近的国家间确立技术与数据自由流动协定，努力将成功的区域性协定及规范纳入全球数字治理，推动各国合作构建“数字命运共同体”。